一口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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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是约稿,不是自设是我自己
现充忙碌低浮上,暂不接稿/参活动

【德哈】去海边买束花

哈第一人称麻瓜au,E老师@Elvis Lee 给这篇文画的超美的德拉科请看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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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在来到这片海滨的第三天遇到他的。


他背着画架,又高又瘦。看起来并不廉价的丝质衬衫随意地卷着铅灰和油彩。袖子被挽到小臂上,露出的一截手腕纤细苍白,但看着很有力量。


他看起来家境优渥,而且让人一见倾心。

 

 

 

我选择这片海滨来放松自己紧张的头脑是因为这座临海小城并不出名。在决定这次短暂的休假之前,我是一个日常生活节奏快速,每一分每一秒的空气里都漂浮着工作因子的人。我说不清是什么促成了这个突然的决定,或许是贪恋那和煦的温柔阳光。


我需要一个安静放松的地方。我向我的好友交待,我需要一个连空气分子都弥漫着浪漫的地方。这个说法或许有些肉麻,不过这的确是我所希望达到的一个境界。


我的好友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她的性格与她那时常弄不清状况的丈夫简直天壤之别。不过他们的确是非常登对的一对——不扯题外话,她迅速地帮我安排好了一切。在我给她发完这些信息的当天晚上八点半,她就给我发来了我的航班信息。


于是我来到了这座海滨小城。这里的街道都让我感觉祥和。当地的居民在自己的窗前种满斑斓的鲜花,抬眸就能撞见一片五颜六色。空气中的馥郁柔柔地裹着我尚且有些发晕的头脑。


在离开这座城市前,要去买一束这儿的鲜花——这成了我脑海中盘旋着的一个愿望。


我预订的旅馆——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的好友帮我订的——不算很大,不过,在这样宁静的小城,谁会愿意去住那种连大堂的地面都锃亮得油光水滑的高档酒店呢。


我推开窗,外面就是泛着浅浅波澜的大海。


不是那种波涛汹涌,不是卷着巨浪拍打礁石的大海,它像它拥在怀里的这座小城一样温柔,像四月的阳光,像春雨后湿润的空气。


我在这儿度过了生命中最放松的两天。二十四年来我的头脑从未像现在这样,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入微凉的海风,像是坠入了名为花香的海。


在第三天,他出现了。


他是这片花香海里最为缠绵的一束。

 

 

 

2.


我是在走下旅馆的台阶时看到他的。


彼时他正站在旅馆老旧的木质前台前,手里松松地捏着一张薄薄的房卡。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无他,实在是因为他太过吸引人的目光。


他背着画架,身体放松地倚靠着木质的柜台。他的五官疏冷,但是我想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前台的长相敦厚的老板娘冲他抱歉地笑了笑,似乎是请他稍等。他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夹着房卡转了转。


我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这几根手指夹着画笔的样子。


它们也会像现在这样拢着吗?上面会沾上炭笔的灰尘或是油彩吗?


他的头发是好看的浅金色。在他身后,老式的木钟缓缓地敲了三点。


午后三点的阳光柔柔地投射在他的身上,他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


我的呼吸加快了几分。


此刻我只恨自己既不会摄影也不会画画,无法将这美好得几乎像是印刻在老照片里的一幕永久地定格下来。我只是茫然而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愣愣地看着。


老板娘此时也从柜台后面回来了。她带着抱歉的微笑走过来说了几句。他礼貌地颔一颔首,然后跟随着老板娘一同从楼梯上去,大约是找自己的房间。


于是他撞上了我的视线。


仅仅一秒,大概还要再少一点。然后我慌乱地转过头去。


我说不清为何自己如此心虚,或许是偷看被发现的羞愧。我掩耳盗铃地将过错尽数推给了并不灼热的阳光,却仍然在他拎着箱子经过我时为我们不经意间擦到的衣襟而心跳失控。


我必须承认,我动心了。

 

 

 

夜幕不动声色地渲染了明净的天空,推开窗子钻进来的清爽的空气带上了面包的甜香。


我走下吱嘎作响的台阶去旅馆的大厅吃晚餐。不能否认,我的好友非常懂我。如果我可以选择一个地方来安放我疲惫不堪的灵魂,我会选择在这个小镇用花香和阳光将它晾成海风的颜色。


我一眼就在并不多的用餐旅客里面发现了他。他坐在一个角落里,极其低调地在面包上涂着老板娘亲手制作的果酱。暖黄色的灯光让我想起了今天下午的阳光。


我端着盘子向他走去,有些局促地询问他能否拼桌。我的底气并不很足,特别是在明明还有空桌的情况下。


他似乎有些讶异,不过随即立刻微笑着答应了我的请求。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略微有些客气的弧度里藏着一点矜傲。他毕竟是个画家,我想。


我告诉他我叫哈利·波特,是来这个小城旅游的。因为我之前所从事的工作——一名安全局的职员,这特殊的工作性质让我的大脑极度疲惫,因此我选择来这里让我的肉体以及灵魂进行一个短暂的停息。


我略有些絮叨地说着,说完后才意识到我似乎有些急于向他表达自己了。我显得那样心急,反倒在冷静的他面前显得有些幼稚。我有些懊悔地住了口,暗自希望他没有发现我这一瞬间的慌乱。


然而他很认真地听着。甚至出于礼貌,在我喋喋不休地讲述时他停止了进食。在我略有些仓促地结束了话头之后,他笑了笑,然后告诉我他叫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画家。他是来这儿写生的。


德拉科·马尔福。我暗自默念着这个名字。我想把每一个音节都刻在我的脑海里。至少如果我们俩只能止步于萍水相逢,我希望他的名字不会在我的记忆里褪色。


我有些拘谨又有些不安地询问他我是否可以留下他的联系方式。


他看起来有些吃惊,不过他随即便爽快地同意了。


他在旅馆的质地略有些粗糙的便签条上流畅地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将纸条推过来时我注意到他的手。骨节分明,苍白修长。


他的字跟他一样,好看而带着淡淡的傲气。即使他面上装得再如何温润绅士,他的笔锋收尾时的潇洒肆意也出卖了他骄傲的灵魂。


我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纸条上细微颗粒的质感。我希望我这一点点的摩擦生热能在他的笔迹上烙下我的指纹,我的气息,我的印迹。


吃完饭,我们礼貌地互道晚安,他很有涵养地请我先上楼。


我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他落下一段距离的脚步声。我想象着他走在我身后,踩着我的脚印。光是想想这一点就让我呼出的气息都急促了几分。


我落荒而逃,加快脚步走到我的房间门口,慌乱得甚至忘记了作为一名英国人最基本的礼节,没有和他道别。


我身后的房间木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再次失控。


他居然就住在我对门。

 

 

 

3.


推开窗我就被扑面而来的清爽托进了云层。


是温暖的,带点凉意的晨风,有淡淡的玫瑰香味。


我的心情久违的有些雀跃。或许是眼前一片的蔚蓝烘托得灵魂都清澈,我开始期待这一天。


下楼时他已经在餐厅里坐着了。


我有些恬不知耻地自认为经过昨天的交谈,此刻我们已经熟悉很多了。因此我端着托盘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他对我报以微笑。虽然可能只是因为他从小的家庭教育不允许他忽略一个坐在他身边的人,然而这并不妨碍我内心扬起的些微波澜。


把这个笑容算作今日我收到的第一抹芬芳。


“天气真不错,不是么?”他看着旅馆的窗外笑道。


哦,一个英国人的标准开头。换作以前,说不定我会因为这个无新意的开头而翻一个白眼,然而他怎么能将这句话说得那么动听呢?似乎是教堂的赞美诗。


“一个适合去海滨散步的日子。”我也笑了。“马尔福先生,我记得你是个画家,对么?”


“是啊。”他的目光越过我而着迷地看着窗外——我多么希望这个眼神是对着我的——“天空像是刚刚用稀释过的蓝刷上去的。”


“真适合去写生啊。”他轻声叹道,似乎是终于想起了我的存在。


我对画画一窍不通。因此我也不好意思大言不惭地对于他的话发表什么见解。我所能看到的,就是老板娘放在柜台上的仍旧带着清晨的露水的玫瑰花。


红色的玫瑰与他白皙的皮肤一定很相衬——我不受控制地想。


收回目光,我试图向他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我必须控制不让他看出我对他怀有特殊的情感——“真期待你的画作,马尔福先生。”


“谢谢你,先生。”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唉,他对于我仍是这般的礼貌而客气,带着对于一名陌生人的疏远。这不是我想得到的回答——这个一下拉远了我们之间距离的回答。


“或许你允许我同你一道去看看海么,马尔福先生?”没怎么经过思考,我的话冲口而出。在看到他讶异的眼神后我暗自后悔自己的莽撞,一边慌乱地找补,“——看看您的创作过程?”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浅灰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他是在嘲笑我吗?


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抓住了西装裤的布料,捏出一团褶皱。


“当然可以,我的荣幸。波特先生。”他慢慢地说。


我的心一下被抛上了几十米的高空,欢欣让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我真希望我随身携带了录音笔,我想把他喊我名字的语音腔调记录下来,听听他在发出“Potter”这个音时唇舌的振动。我大概是为他着了魔了。


“那么,我上楼去拿画架。”他审视着我的眼睛,用他特有的慢条斯理的腔调说,“一会儿见,波特先生。”


他上楼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心跳还没恢复正常频率。


这真是不对劲,我会为了这个才认识一天左右的男人而心慌意乱,笨拙得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这不是我一贯的作风。


我想起我的好友评价我的话。


“你总是在爱情中显得那么被动,哈利。”她说。


或许她是对的。我的手指抚平西装裤上的褶皱。在上一段感情经历里,我的敷衍了事伤了那个美丽聪慧的女孩的心。这让我一直十分愧疚,特别是她还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妹妹。


然而这一次却让人费解。主动搭话的是我,提出邀请的也是我,但是我却仍然明显地感觉到把握着整场节奏的是他。他游刃有余地把控着我们之间的距离,既不让我离得太近,又不让我落得太远。


他看起来像一个老练的猎手,而我是心甘情愿踩进陷阱的狐狸。

 

 

 

我们并肩走在干净的街上。虽然从窗口看出去,海离我们如此之近,然而在走向它的路上仍旧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我刻意地放慢脚步。头顶上的浅薄云层柔软得仿佛贴在头皮上一样。我想把与他同行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萦绕在我们身边的空气分子全都贪婪地呼吸进我的肺里,流淌过去的每一点滴时间都是我贫乏语言所能描绘出来的最精致的诗篇。


为了使这沉默的路程不至于太尴尬,我开口与他攀谈。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成为画家的呢?”


原谅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淡淡地笑了笑。随意地道:“5岁。”


我很震惊。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写满了这一点,因为他瞅着我的脸,突然咧开嘴笑得很灿烂。那种恶作剧的笑容。


“骗你的。”他弯着嘴角说,“我是前几年才突然做出这个决定的。在没成为这个身份之前,我是我们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看来我猜得不错。他果然家境优渥——而且是不一般的优渥。能用上“继承人”这个词的家族想必历史悠久,且世代高贵。


“那么,你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去当一个画家。”我谨慎地斟酌着用词,并在心里为他下着定义——一个画家,一个高贵家族的继承人,一个公子哥儿——最后这个定位让我有些不舒服,似乎是“公子哥儿”这个词便与“花天酒地”连在了一起。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但我又没什么把握他不是那种人。毕竟,他在这场并不明显的推拉战中显得那么游刃有余,看起来活脱脱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


“你也这么觉得吗?”他转头认真地看着我。他浅灰色的眸子里像是放进了海平面上漂浮着的冰山——那我大概就是甘愿沉海也要碰触它的泰坦尼克。


“至少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吧。”我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想想看,你拥有金钱,名声,或许还有地位。你拥有大多数人究其一生都拥有不了的东西。而当一个画家与这比起来简直穷酸得可笑。”


“可是我根本不想要这些东西。”他不耐烦地摇头,脸上浮现出烦躁,“无休止的家庭礼仪,无休止的约束——我敢说,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十年寿命逃离这个牢笼。”


“别胡说!”我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声音,随即意识到我似乎有些神经过敏。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我假装低头踢石子,“你一看就是被众星捧月地长大的。不像我。”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一瞬的停顿,似乎在透过外面这层还算光鲜的皮囊看我斑驳的内心。


“现在我跟你一样了。”他低声说,“我的父亲已经把我从族谱上开除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情况。一瞬间的语言功能丧失让我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在看到他难得表现出来的落寞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礼节。


“……听到这个我很抱歉。”


“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这倒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看上去也懊悔自己向一个理论上的陌生人和盘托出自己的家底。我能看出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我们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你看起来很招女生欢迎。”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句话试探得有些明显。


“惭愧。”他的眼睛里又盛满笑意,“你看起来也是。”


这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又开始揣测他的意图。我不确定他是否只是随口一句的客套,然而我愿意相信他也在试探我。


“我只有过一段恋情。”我干脆地说,为自己的坦诚感到惊奇,“并且只进行了三个月。”


德拉科扬起一边眉毛。


“这可真是让人吃惊。”他慢悠悠地说,活动着自己的手指,“你可不像是这样的人。或许之后还有过约会吗?”


这可真是明目张胆的试探了。


“不,没有。我在与她分手后再也没有与别人约过会。”我打定主意要让他明白我的意思,于是便又快又清晰地说。


德拉科那双浅灰色的眼睛转过来盯着我。


“旧情难忘?还是放不下她?”真该死,他怎么能把普通的问话说的像调情呢?


“不,都不是。换句话说,我早该发现我不适合与她在一起。”


“所以呢?”他把脑袋转了回去,双手放松地插进裤兜里。明明身后背着一个笨重的画架,然而他的步伐却很轻盈。


“所以我想,是时候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了。”


我隐去了喉头间滚着的话。


和你。

 

 

 

4.


我们站在一块礁石上。底下是翻着浅浅波澜的大海。它轻柔地击碎点点雪色浪花,吻上沙滩潮湿的表面又缓缓退回。


我们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平坦的平面,延伸出去的一块黑色礁石直直地指向日出的方向。此刻那儿的海平面模糊在蔚蓝的天幕中,让人忍不住想要用粗大的笔刷将它们抹成朦胧的一体。


德拉科支起画架,将一根中号的笔刷夹在耳后。他的浅金色头发勾在苍白的皮肤上,衬得极为好看。


我帮他将画纸夹在画架上,手指拂过光滑的纸面,仿佛在抚摸对方的肌肤。


他俯身让笔刷蘸满深蓝的颜料,然后将吸饱了颜料的笔刷搅进白色颜料,随手在画纸上一抹。


大片的蓝在雪白的画纸上晕染开,边角染出不规则的形状,洇在深蓝浅蓝交织的颜色中。


他的画就像他一样,肆意,又用温柔藏起了锋芒。


我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看德拉科画画。虽然我对于画画一窍不通,然而我能看出来他画的很好。


我看着他挥笔涂开一片蔚蓝海。


我的腿站得有些酸,于是盘腿在他身旁坐下,看着笔刷在我面前轻盈地跳跃,上面沾满了与眼前的大海一样的蓝。


风中捎来浅淡的花香。


最后一笔时,他停下来,转头看向我。


“你来。”他说。


我有些慌乱,试图拒绝他。“我不会。”


“在这儿添一笔。来,我带着你画。”


他笑得太耀眼,我情不自禁地接过了画笔。


他覆上我的手,温暖的触感带动我全身一阵战栗。他的手比我大一圈,手指内侧有常年握画笔磨出来的薄茧,粗糙而细腻。


他的手上沾着未干的油彩。我看着几滴蓝从他手指上蹭到我的手上,心底开始一股莫名的躁动。不知是油彩沾上时那微凉的触感还是他握着我的手。


他弯腰俯身在我耳畔,几缕发丝虚虚勾着我的脸。


德拉科嗓音低低的,手牵引着我的手滑动。“在这儿画一笔。”


我被他带着,手里握着的笔刷刷在了画上。


一幅完美的画。


“帮我署个名。”德拉科仍然撑在我耳边,保持着这个姿势缓慢地道。


我的手失去了他的牵制,颇有些不舍地在画的右下角签上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字样。


他拿过我的笔,又在下面签上了“哈利·波特”。


我看着我的名字被他的手写出来,感到耳根开始发烫。我们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写在这片海上。


眼前的海,画上的海。这片海打上了我们的烙印。


我的脸微微后仰,抬头对上他看下来的视线。


我们专注地看着对方,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了。我感到这时候是永恒的,一切都融在我们不算炽热但心照不宣的眼神中,我们在对视中完成了一场山崩地裂。


最后我一仰头,触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温暖干燥,比他本人炽热。


我的手里还捏着笔刷,一扬手,笔刷划过他脖颈,留下一道刺眼的蓝色印迹。我揽住他的脖子,覆盖住那条痕迹,感受着颜料沾在我的手上。


他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似乎有花香萦绕着我们。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恋恋不舍地移开。他低头温柔地看着我,手指抚在我的发上。


“我们……”我的声音依然有些喑哑,“现在说我喜欢你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德拉科低头吻在我额头上,“其实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就想跟你这么说。你的每一次试探在我看来都像调情。”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手里的笔刷掉在地上,不过似乎没人注意,“天哪,上帝……”


“你之前暗示得太明显了。”德拉科失笑,“就差把‘快来追求我’写在脸上了。”


我颇有些不服气地看着他。最后他先一步移开了目光,偏头笑起来。


海边浓橘色的日落融化在蔚蓝之中。

 

 

 

“老板娘,这束花可以卖给我吗?”我指着旅馆花瓶里插着的红色玫瑰问后面胖墩墩的老板娘。


老板娘将它们一捧用淡金色的飘带捆起来,笑容和蔼,“拿好了哦。”


正好踏进旅馆的德拉科看到这场面笑起来,“很美的花。”


“它的香气也令人着迷。”我举起那捧花束,蹭到他耳边,满意地看着他冷白的皮肤衬出鲜红的花瓣,“与你很相衬。”


德拉科伸手捋过飘带,将我连同花束一起拉过来,“两个都送我?”


“两个?”我不明所以。


德拉科笑容暧昧地指了指我,“哈利,和玫瑰。都是我的。”


我笑起来。


“这是我来到这儿以后除了追求你以外最想做的一件事。”


德拉科挑眉。


“什么事?”


我抽出一枝花像笔刷那样插在他耳后,而后环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去海边买束花。”

 

 

【end】


虽然我不会画画,但是画家德是真的可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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